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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培黎校歌》的作者之谜

作者:柳廷信    文章来源:《兰州晚报》1986年10月1日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6/12/20

           

《培黎工艺学校校歌》,是在抗日战争的艰苦岁月里,随着路易•艾黎创办的培黎学校的诞生问世的。歌中唱到:“我们生活,我们学习,我们生活学习在培黎。纺织制革,钢铁机器,工业技术都具备,求知生产不相离。毋自暴,毋自弃,亲爱精诚,齐心合力,发扬合作精神,为新中国奠定工业建设的石基。”多年来,它一直传唱在校友当中,然而谁是它的词曲作者,却难以说清。

19837月,笔者在北京找到了培黎首批学生、国家石油工业部的高国荣,据他回忆,这首校歌当年是何克校长亲自教唱的,至于何人所作,不得而知。经介绍,我又去北京地质学院研究生部找到了老校友周起秀,令人意外的是,周教授已在他主办的“培黎校友通讯”上编排了这首歌,并署名黄自作曲。黄自是我国著名音乐家,照理说,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路易•艾黎创办的培黎学校写一首校歌并非不可,但遗憾的是,周教授只是沿袭了老校友们的传说,校歌的作者究竟是谁?他也说不清。为了核实这件事,我又请时任西北师大音乐系主任的高天康先生将校歌寄往上海音乐学院,请黄自的门生、著名音乐理论家钱仁康先生鉴定。钱回信说:“我从未见过黄自先生作过这首校歌的手稿;后又拿给正在整理黄自先生遗作的戴鹏海、张伯藩二同志看,也说没有见过。黄师母王顾年老人也看了柳信和校歌,她说没有听说过黄自先生写过这首校歌……”从这封信看来,黄自作校歌纯属讹传。随即,我将钱仁康先生的信转寄给了周起秀,并说明此信的可信性与权威性。大约过了一个月,周教授给我复函,内附一份《培校简报》,一则醒目的消息首先映入眼帘:“经柳廷信同志查实,《培校校歌》的作者不是别人,而是第一任校长乔治艾温·何克。”这是怎么回事呢?待我读完信后方知原委,现将周信摘抄如下:

19831230日,因中国笔会活动要朗诵我译的艾老的《回山丹》一诗,我去了对外友协。我经过艾老房门,正巧被他发现,他说:“你还不快进来!”于是忙着招呼我喝咖啡,吃这吃那的。他还是老样子,十分热情。我说“先问一件事,黄自是不是校歌词曲作者?”他不假思索,立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是Hogg(何克)!”又深深点了一下头,表示肯定。”

    乔治•何克是路易•艾黎的挚友,也是我国人民尊敬的国际主义战士。惋惜的是这位为中国工合运动在极为艰苦的条件下奋战的好同志,去世时年仅30岁。1983年的路易•艾黎,已88岁高龄,庆幸在他有生之年证实了这一“疑案”,否则,岂不成了千古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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